宗主说,烛况长老什么时候带队回去,我们再一起回去。”
“是,等我们子泉长老化神,再不怕他一个姓褚的。”钱灿灿提起这人,居然咬牙切齿。
沈岁稔心一下凛:“发生了什么?他杀了我们哪位同门或师长。”
“嗯,施萱,徐师姐,李师弟,何师兄,袁师叔……”钱灿灿一下报了十多人的名字。
后边还有:“带队的恒得真人失了条腿,好几位同门伤残断肢。
温初南温师姐,也少了只手。
岁初,听说小龙王的岛上有让断肢再生的灵草。”
沈岁稔点头:“有,但得等成熟。”
她急切问道:“那个姓褚的,他为什么向低阶修士出手?
还有,宗门不是早在阿白进阶时,就已经下令弟子们回宗?”
霍君山叹气:“恒得真人这一队,是到凡人界除灭越界妖兽的。
路程远,他们回来的晚,恰巧遇上褚长老追杀落神宗修士。”
“道藏真君?”沈岁稔直觉是这个独来独往,四处收魂的元后魔修。
钱灿灿握紧拳头:“就是他,藏入仙凡交界的小城,赌那道修褚长老,不会对低阶和凡人出手。
却不料失算,姓褚的完全不顾别人生死,法宝砸向道藏藏身地时,半城人死伤。
温师姐说幸亏恒得长老拼命护持大家,而阿萱和徐师姐他们,当时正好分散在街上,真是救都来不及。
而那混蛋魔修,不仅没死,还拿魂幡把一堆人的魂魄收走。”
“这混蛋,该死!”沈岁稔还记得,他在大佛寺的浮屠城,就截走过一次妖魂。
这次,大家受他牵连蒙难,他居然还要收魂。
“恒得长老不顾重伤,拼死去追,而那姓褚的,居然卷走阿萱他们的肉身,再次砸向道藏。
后来,一位路过的尸王突然出手,让姓褚的中毒放弃追杀,又从道藏手里要回阿萱他们的魂魄。
可他们肉身已碎,救不回了。”钱灿灿说到最后,止不住哽咽出声。
沈岁稔揽过人时,已经有不少同门聚在周围,大家义愤填应,却又因修为无可奈何。
“修炼吧,在此只当闭关,遇到姓褚的和道藏,且先逃命。
将来,旦有机会,必杀之。”沈岁稔也咬牙切齿,死伤的人里,半数是她同期,经常在课堂交流的师兄姐师弟妹。
她首先,就从练习刀法开始,一连三天,在院子里设阵挥刀再挥刀,简直练入魔。
沈定儒看着不住皱眉,他现在要跟孩子说,连翘不见了,估计练的更疯。
“司徒真人,你看这孩子以后要不要再取个新道号?”
“这得岁初自己决定。”司徒时元不干预,但奇怪他为什么不满意,“自她给自己改名岁初,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走。”
沈定儒总不能说,他怀疑自己看到的残魂,有可能是闺女的未来。
恰此时,沈岁稔收刀:“爹,你喊我岁稔就行,反大家叫我沈岁、岁稔、岁初的都有。
但我喜欢用岁初做道号,岁次渐进,道心如初。”
她一说沈岁,让沈定儒强压下的努意再起,“你有空吗,咱爷俩乔装一下,到春归山一趟。”
“行啊,要正法沈族长了吗?”沈岁稔很期待,但见父亲眼神微闪,便收了笑容:“他残害同宗,谋杀族兄,还不够死罪?
沈家,要反悔不成?”
“不,行刑在三日后,老祖亲自动手。”看来,闺女和自己一样,对沈家的认同感不高。
也好,省的被束缚手脚,但他可不能让孩子误会自己,“我们提前到,去一趟灵田。
走传送阵,中间不在外露脸。
爹迟疑,是因为连翘,她和看守她的白羽鹤,在宗主带人去断风崖时失踪。
弦思真君一口咬定,白长老抓她女儿去了妖庭,还拿出一堆所谓的证据。”
“哦,她老老实实没跑,我倒会觉得奇怪。
至于灵田,爹自己去,我想进沈家的藏书楼。”沈岁稔不在意这个。
原因是唐师伯传讯她,在坊市发现劫过她的结丹男修,并一路追到海神城。
然后意外发现,同他一起的女修,步态特别像连翘。
师祖已经派陆师伯,万师伯前往支援。
啧啧,只能说人做坏事,有时真心藏不住。
“好,现在走?”沈定儒也不在意连翘,当初对自己和沈万动手的人,表面上都不是她,也没证据是她。
但脱不了她的影子,还出主意换孩子,哼,自己忙完俗物就结丹,到时候定找她做一了结。
两人准备些礼物,在重明隐身保护下,来到春归山沈家。
沈老祖要开中门亲迎,但被父女俩拒绝,安全为要。
祠堂敬过香,沈岁稔拿出长生果和重明的羽毛:“长生果延寿,助进阶。
老祖,此风云际会之时,再冲一冲元婴也未尝不可。
羽毛乃求救信物,点燃后重明王可以感应到,会第一时间驰援。”
她得知沈老祖上次结婴失败受伤,才需要常期闭关,专门找小龙王换的。
“你有心了,我已领了结婴丹,正准处理完务再次冲击,此物正当时。”沈老祖没有客气,他进阶对族人都好。
“这是库房和藏书楼令牌,让你爹带你去挑东西,库房里想拿什么都行。
书楼任意层可进,玉简之类的,可以复制不能拿走。”
沈家在场的族老都没有意见,反而对她的好感加深,没得过族中多少护佑,却识大体肯为宗族谋利,当得起重奖。
“谢谢老祖,这是我给您的孝敬。”沈定儒送的是万年玄参,师父给的。
沈老祖拍拍他臂膀,这孩子才该做族长的,可族规中拜入宗门的子弟,不能任族长。
两父女首先前往藏书楼,总共三层,一层层走过,沈岁稔除了感觉藏书丰富,也没特别之处。
但就在守楼执事,引他们进入二楼夹层后,识海中的绿叶芽芽嗖的飞出,转眼扎进地上一盆黑土中。
整个室内登时灵光闪烁,沈家内里但凡种有的灵植,皆在一瞬间疯长。
而芽芽自己,也同从一片叶芽,长成一株树。
“是它!”沈定儒心下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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