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因为定州之事,颇热闹了许久。
最后还是由赵行谨拍板,即刻派人赶往定州。
这也就说明,谢明慎那秘而不宣的提议没有被采用。
如今便是要决定派谁去定州了。
魏章举荐了督查院的两位御史,这是去行监察之责的,定州还需人增援,便也从兵部派了人马。
少数人马先行,大部队整装完毕后,两日后出发。
明威将军府。
傍晚时分,杜小将军杜谦刚一回府,就被叫到了老太太院里。
“祖母,不知祖母急着叫孙儿过来,是为何事?”杜谦有些紧张的快步走进屋里,“莫不是初一入宫跪太庙,染了风寒?还是腿疼了?”
杜老夫人摇头,慈爱的对着他招手。
“来,坐到祖母身边来,今日宫里来了人,瑾嫔娘娘体恤我年迈,特送来了些补品。”
“瑾嫔给祖母送东西?”杜谦皱眉,“祖母还是少和她接触,虽说吴家都是些猪狗不如之人,但谢家人也未必是好的。”
他恨吴榷,但也不喜谢明慎,在杜谦看来,谢明慎位居首辅,却未尽劝谏之责,才使得当年惠帝昏聩至那边田地,也是间接害死他祖父还有父亲的凶手。
杜老夫人叹了口气,“谦儿,祖母知道你的心思,但这回瑾嫔娘娘的人来,还提了一件事,定州之事,你可听说了?”
“自然,今日闹得沸沸扬扬。”杜谦正色。
“瑾嫔说了,只要你愿意,她便能安排你前去剿匪,这是立功的好机会。”
杜老夫人开口,说明了今日叫他来的意思。
听闻能前去剿匪,杜谦先是振奋了一下,可转而想到是谢玖递来的橄榄枝,便又沉了脸色。
“祖母,我自然是想建功立业,重新光耀我杜家门楣的,可是我若应下此事,从此怕就算是上了谢家的船,我是不愿的。”
杜老夫人没急着接话。
敛了敛眸,随后便问他,“你觉得今日为何是瑾嫔派了贴身侍婢来,而不是谢首辅着人与你商议。”
“能是为什么,因为她要借口给祖母送东西,才好传话。”杜谦有些不悦,并未深思便给出了答案。
这让杜老夫人面上登时严厉了几分。
声音也跟着沉了些,“好好想,别忘了你祖父和父亲的教诲,什么时候都别意气用事。”
被训了一句,杜谦面上讪讪,但也听话的沉下心来,仔细琢磨了这个问题。
随后便蹙眉看向杜老夫人,“难不成,瑾嫔和谢首辅之间,并不算得父女亲密?”
要不然,怎么会是瑾嫔亲自办事,而非托娘家人的手呢。
“瑾嫔我是见过了,绝非愚钝之人,当年她谢吴两家联姻,确实算得强强联手,门当户对,可那吴榷是个什么东西,你心里清楚,并非良配,谢首辅为官多年,城府颇深,能看不出吴榷为人?可他还是将所谓心爱的嫡女,嫁了过去,你觉得,他是真心疼爱女儿的人吗?”
杜老夫人浑浊的眸中透出精光,平静的说出了这番话。
而杜谦听完,也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祖母的意思是,瑾嫔并不满意自己的婚事,因此与谢首辅,父女离心,随后自己筹划摆脱了吴家,入了宫中,看似并未与娘家决裂,但心中早已疏远。”
“所以啊,瑾嫔直接找上咱们家,怕是意在培养自己的人脉,谦儿,祖母话已至此,你自己决断吧。”杜老夫人端起茶盏,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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