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谢玖便有些意外。
因为谢明慎从西迟人那里问来的,关于关税的数额,竟然看起来很合理,和谢玖预估的基本一致。
那就说明,这消息十有八九是准确的了。
可谢明慎不是想从西迟人,在大靖售卖铁矿的利润中,取走一部分么。
关税越低,西迟人得利越高,他分到的利润不也就越多么,这怎么,竟给出了一个合理的数额,而并没有一味的低报。
“他还是谨慎。”谢玖道,语罢起身,“去问问承明殿那边,皇上若是得空,我便送些羹汤过去。”
春容应声,退了出去。
这段时间赵行谨只处理定州事,自然还是闲的,所以很快谢玖人就到了承明殿。
听罢外头传进来的消息后,赵行谨的眸子动了动,旋即道。
“虽说还是比朕想要的低了不少,但倒也是个他们敢说出口的数额。”
“这样瞧,臣妾的父亲倒像是没有动私心呢。”谢玖接话,“不过皇上让臣妾问起这事儿,兄长提到,父亲这段时间偶尔总不在府中,问了管家和伺候的下人,也是说不清楚,臣妾这心里总还是有疑虑。”
既然赵行谨已经对谢明慎有所怀疑了,谢玖也就不打算瞒的太死。
透露那么一点儿,也可让赵行谨察觉些端倪。
不过其实也不必谢玖出手,从一开始赵行谨让谢明慎负责对接西迟人,就是等着他出错的。
这也是为什么,赵行谨在和西迟人的会谈上,表现的如此强势,他要是不强势,那西迟人怎么会找人说好话呢。
要找人的话,宠妃谢玖的父亲,正好又是使团的接待人,那自然找谢明慎最合适。
尤其赵行谨也晓得,此前惠帝在位时,谢明慎就同西迟人有过来往,那就更容易能让他们混到一处去了。
所以此刻听得谢玖的话,赵行谨便转头看向了他。
“你兄长告诉你的?”
“对。”谢玖颔首,末了,面上纠结一阵后,轻声道,“兄长,应当是晓得母亲的死,另有缘故,初一嫂嫂入宫时,便问过臣妾,嫂嫂聪慧,母亲过世后她操持家务,从一些服侍过母亲的旧奴口中,发现了端倪。”
语罢顿了顿,又道。
“再者原本父亲和兄长的关系,就并不好,若非皇上下诏,兄长恐怕不会回京城的。”
“你是想说,你兄长和父亲不是一条船上的人?”赵行谨直接道。
与此同时,目光锐利的盯着她,似乎要从她面上找出些什么答案。
这般威压也让谢玖不由喉头微紧,但还是对上了他的双眼。
“不论皇上信与不信,臣妾和兄长,与臣妾的父亲都是不一样的,想必皇上这些时日在政务上与兄长打过交道,应当有所感受,兄长心怀天下,忠君爱民,绝不是谢明慎那种自私自利,只为自己荣耀权势的小人。”
“况且,谢明慎害死了我们的母亲,兄长怎么会不恨,如今怕也只与臣妾一样,想为母报仇,否则又怎么会告诉臣妾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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