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是场上对风童意见最大的那个监察司长老么?也不太可能,那老者一看就是被推出来当枪使的。
或者是飞羽教习和少妗女仙?
更不可能,这一世的她们都已经放下心中执念,是个对晚辈再温顺和蔼的人不过了。她风童才醒多久呢,怎么可能自己都毫无意识的惹怒她们。
那么就只有……
只有那位高高在上,眼神似乎能看穿一切的伯赏仙尊么?
她初时醒来喊着“良辰”,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这世上真有其人,反而伯赏听说了还来安慰她两句。
“或许是前世遇见的什么人烙在灵魂里,这时候突然病了想起来了也未可知,或许也真是一场噩梦。你们不要总在这里吓风童,让她好好休息恢复,这人到底存不存在,过后总有真相来证实的。”
初时风童还当这是长辈对晚辈的安慰,现在一再回味却觉得那话别有玄机。
也许伯赏是这世上除她和小青外第三个知道良辰存在的人?
那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呢?难道他在预备什么阴谋?风童想不通伯赏的打算,但直觉告诉她这一切真的不对劲。
今天她被诬陷杀人也许就是伯赏专为取得她身上仙力的一步棋。
风童越想越觉得血冷,但这只是她的初步猜测,她总觉得会有比这更不好的事情发生。
自从开始时就没动过的小剑此时突然在她怀中动了一下,本应该冰冷坚硬的剑身竟微微散发出些暖意,风童霎时间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
刚刚在那么多人的指责下她都没有丝毫委屈,但现在却差点因这把小剑的安慰而失态。
她拿出小剑缓缓的抚摸它,一种必须和恶劣生活做抗争的想法就出现在她脑中。
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这天牢一直是寂静无声的,除了风童刚来时穿过走廊,她听到了自己脚下锁链的金属声音外,唯一仅存的就是外面守卫偶尔走动巡逻的声音了。
天色慢慢变暗,风童坐在冰冷地面上没有想法的盯着空气。
她知道自己应该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但长久的抗争已花费了她很多心力,而没有回应则是打击到她的另一道大雷,这让她突然懒惰起来。
就在她思维慢慢陷入呆滞时,突然的脚步声惊醒了她,一道昏黄的光慢慢照过来,隐藏在黑暗里的窈窕身影推开牢门走了进来。
风童僵硬的移动脑袋看向来人,竟然是满脸带着歉意的飞羽来看她了。
“风童你没事吧?”
一袭黑袍遮住了飞羽火红的外衣,她看见风童无神的眼睛很是着急,又是拍她脸蛋又是从怀中不停的掏出药瓶子摆在地下。
“对不起,都是我和邬琅害了你,现在竟然让你连仙力都丧失了,不过别怕,我这次带了许多仙丹你暂且吃了补一补。”
说着说着,飞羽又再次深深自责,她拉着风童的手像是生怕她跑了一般。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那三个弟子的死应该和你无关。只是当时有人气势汹汹的上来讨说法,你知道云山是个大地方自然不能不给别人公道的。唉,只是苦了你了。”
风童本来还没想到这诬陷的事,但听飞羽这么一说,她便如同游魂似的问:
“是谁带了那三具尸体来讨公道,村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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