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记忆中,这座祭坛很是神秘,也赋予了它很多难以言喻的象征意义,但是实际上它并没有太过壮观,至少与想象中的东西差距甚远。
就是很普通的一座石台而已啊。
大概由于尘封,上面的灰烬并没有在简单的打扫下消失,呈现出一种灰白色。周围站着不少人,有谢溪认识的,但大多数是陌生的面孔。
这么多年消失的生活。
相比谢溪的观感,杨懿与杨若寻因为原本就记得这座石台,反倒显得理所当然。
其实开不开这座祭坛似乎没有什么必要。
杨若寻见到谢溪过来,略微有点惊讶,但是还是非常礼貌地行了一个礼。
“好久不见。”
杨懿站在旁边,看着谢溪到来,似乎想说什么话,却又生生止住了,转头看向一旁的祭坛。
一旁的人很是恭敬地推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听见细微的声响,谢溪挪了一步,就瞥见红色的衣角。
虽说是这么多年不得见,还是一瞬间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谢澜。”
红衣人歪了歪头,很正经的样子,“或许,你应该叫我一声兄长吧。毕竟就算我不是你记忆里那个人的样子,但是确实和你有着血缘关系啊。”
“……”
一切好像都算是顺理成章,把一切都阐述明白之后,那些曾经的人在很短的时间内聚集了起来,然后就到了如今的这个局面。
谢溪环顾,没有发现其他人。
“所以,今天,只有我们几个人吗?”
她的声音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整个人却显得很礼貌疏离。
“嗯。”
杨懿应了一声,没有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谢溪总觉得,这些人好像都是在刻意躲着她一般,连说话都有一种刻意的意味在内。
“因为,今天只会有这些人在这里。”
一个声音似乎在脑海深处响起,然后眼前原本清晰的光影一瞬间变得耀眼,然后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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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光芒直接映入瞳孔,毫无预兆。
是一个立秋,没有半分凉意,更似酷暑时节。
不少马车早早寻了阴凉地避避灼人的阳光,只有极少的人在赶路,马都是蔫蔫的,有气无力,车夫也无心驱使也就任凭着这速度前进。
有些着急的人在赶着马车,大抵都是误不得时辰的。
时间当真可以磨去一些尖锐的疼痛,不过那些隐隐的疼痛或许更难熬吧。
有好多个春去秋来,连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他们的模样。每到初春时节,梦境中总会浮现出他们的音容笑貌,似乎他们从未离开过。
如果看到了两重的梦境,又如何能冷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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