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不卑不亢,“恐怕,不能如姑娘所愿。”
舒厌厌笑了,笑的极敷衍,
“不行,我说什么都不行,我做什么都不行!那你问我干嘛呢?提问难道不是为了征求别人意见用的吗?!”
那老妪再一次被堵的接不上话。
舒厌厌无趣极了,忽而听到交谈声,她偏头望去。
庭院鲜少会有陌生人出入。
此刻,正经过凉亭交谈的却有陌生面孔。
陌生面孔正对面的男人很是脸熟。
舒厌厌偏着头,又看了几眼。
大约是她停留的目光如炬,男人慢条斯理地推了推无边框眼睛,带着儒雅有理的笑点头示意。
顾之川。
梅姨的丈夫。
同他面对面交涉的是谁,尽管不认识,舒厌厌却能猜到八九不离十。因叶司音谈事或接电话并不避讳她,因而家里会出现的关系脉络,她几乎都清楚大概。
无视过对方问候的点头示意,舒厌厌又猜,那老妪很可能要去向顾之川抱怨,抱怨她是如何变着法儿折腾老人家的。
果然。
那老妪借故倒水,走的却是通往凉亭的方向。
舒厌厌全然无所谓地挪开目光。
病愈的第一天。她只想出去,去哪儿都行。
没一会儿。
凉亭的交谈声渐止。
那老妪空着一双手回来了,又见女孩紧盯着她的手,于是解释道,“还没来得及进入室内呢,半道儿倒碰上顾先生了。”
舒厌厌没有拆穿,应付道,“嗯。”
她烦极了这种连出行都要层层通报的感觉,自是没什么好态度,“还要谁的允许也一并全都通知了罢?”
老妪不语。
顾之川笑笑,半是圆场半是息事宁人,“不需要谁的允许,姑娘想去哪随时都可以。”
“呵。”舒厌厌发出反讽轻笑,“现在,顺便告诉我我可以去哪。”
顾之川避而不答,只同那老妪交代,“礼服已经帮姑娘挑了,去差化妆师来一趟。”
闻言时间地点事无巨细均已被安排好,舒厌厌忽而又没了出去的兴致。
丢下句,“替我联系我认识的化妆师”,她离开了纳凉的小亭向室内走去。
她走得很快,几步之后又放缓了脚步。
左不过是试探。
她在等。
可是没人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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