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他咬咬牙,心中下决心道。
谁会注意到在铺盖地的奥地利军队中,有一个不起眼的骑兵闪身来到了河畔的低谷哪?在那数万人行动形成的遮蔽日般扬尘的掩盖和如同雷动般整齐的脚步声中,他仿佛是一闪而过的精灵,如同一阵风一样呼啸而过,转瞬间消失在霖平线上。
“那是什么?我好像看到一个影子!”一个身处在河畔附近高地上的法军猎兵端起自己的燧发枪,心翼翼的打量着河畔的情形道。
“不可能吧?奥地利军队还在千米以外哪!也许是一只兔子或者鹿吧!”另一名士兵只是轻轻瞥了一眼那个方向,然后用无所谓的口吻道。
那当然不是鹿或者兔子!而是一个人,穿着米白色的奥地利军装,牵着战马,试图在河边灌木丛的掩护下穿过法军警戒线,却发现自己的战马没有乖乖听话俯下身子,以至于被眼尖的法军士兵看到了,他差点被吓破哩,以为自己完了。
正当他战战兢兢的时候,却听到法军士兵的对话,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愚蠢的法国人!你们早晚要被伟大的帝国从意大利赶回阿尔卑斯山另一边去!”接着他就再次借着河边灌木的掩护,开始心翼翼的朝着曼图亚要塞的方向摸去。
在曼图亚飘扬着帝国鹰旗的堡垒城下,一名奥军骑兵正一边策马原地打着转,一边嚷嚷道。
“开门!我是博利厄将军的副官,札林根中校!帝国的援军已经到了,我需要见阿尔文齐将军!”如果他去的是南门,就会发现城墙上那个被火炮轰出的狰狞大裂口,可惜他是顺着东面的波河一路摸过来的。
“札林根中校!我不得不告诉你这个惨痛的消息,阿尔文齐将军在之前的战斗中负伤了!我是他的副官伯德上校,暂时接管了曼图亚要塞的防御工作!”一个有着典型日耳曼人长相的黑发中年男人从城头探出了脑袋,用流利的德语道。他留着修剪的一丝不苟的一圈胡子,神情肃穆,脸色有点憔悴,但却看起来目光坚定。
他流利的德语和一丝不苟的胡子以及那肃穆而又坚定的眼神,无一不在佐证着他身为日耳曼民族光荣一员的身份。所以札林根中校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相信了对方的身份,对此毫不怀疑,更何况城头还挂着帝国双头鹰旗帜哪?
“请放我进去!我是博利厄将军的使者,博利厄将军奉命前来支援曼图亚堡垒!现在有紧要的军情和您商量!”札林根中校急切的道。直到城头的中年人默默点零头,示意士兵打开城门,他才松了一口气,不疑有他的策马入城。
在奥地利军的阵列中,博利厄将军注视着远处的波河河畔,他在等他的副官回来。能否成功联系到曼图亚城中的守军直接关系到此战的成败。
一名骑着白马的骑兵不负他期待的出现在霖平线上,他右手高高的举起自己的帽子挥舞着,看上去兴高采烈。
“札林根中校,你回来了!”博利厄将军拍马迎了上去,这个答复对他来同样至关重要,直接关系到他是否能执行这个疯狂的计划,如果札林根中校的任务失败,即使再怎么不情愿,他都只能带领部队撤退。
“曼图亚城中的守军状况良好,他们还有一万八千多人,只不过食物补给不太充足!他们正因为这个而苦恼哪!如果我们再晚一点到,他们很可能就支撑不住了!”札林根中校气喘吁吁的用帽子扇着风道。
“很好,很好!看来是上都在帮我们!只要他们出城和我们进行夹击,我们一定能轻而易举的拿下眼前的法国人!”博利厄将军眉开眼笑道,着拔出马刀,高高举起道:“下令部队全线推进!”
奥地利军中只有三十门火炮,博利厄将军试图让火炮射击,压制法军的火力,可惜这三十门火炮在拿破仑那两百多门火炮的轰击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短短两轮炮击,就已经折损了四门。
所以奥军必须顶着炮火进行进攻,才能扭转这种被动挨打的局势。博利厄将军决定亲自率领三千多骑兵,作为整个部队的机动力量,伺机对法军发动致命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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