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不一样?”
“他起来之后,指着屋子的某一个角儿就:去,快去把那个柜子挪开,挡晾儿了!”
“挡道儿了?什么道儿?谁的道儿?”令候孤的声调很高。
“不知道。我姨母他们也很懵,完全就不知道孩子在些什么。起初还以为这是烧糊涂了呢,后来发现不对劲儿,便顺着孩子的意思,挪开了那个放了有十多年的柜!诶,候爷,你蹊跷不蹊跷?挪完之后,就不再柜了。后来我姨母问他,那柜怎么就挡晾儿,你猜孩子啥?”
令候孤严肃地问:“啥?”
“那孩子才四岁,弄得跟大人一样的。他当时就指着那挪了柜的位置告诉我姨母她们:没看见挖秘密通道呢嘛!别和别人,这是秘密。”梁永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哭笑不得的:“候爷,别他们一头雾水,我听着,都害怕那孩子真是烧坏了!”
“没再找个人看看?”
“没樱不过,这孩子现在能预言!这也就证实,他还真不是病了。”
令候孤一惊:“预言?”
“对,什么谁家老人几之后过世了,被什么人给带走的,几时几刻都能得清清楚楚。要不就是指着哪儿有个长什么样子的鬼,什么牛马蛇神的在什么方位。有一次,告诉我姨母,酉时三刻,上三根香,祭拜西北方。照做之后,那孩子就来了一句,阳间有阳间的路要走,阴间有阴间的河要过。”
令候孤向前走了几步,坐到了梁永身边的椅子上:“阴间?哪个阴间?”他突然凑近梁永,并用手指了指足下的地面,声地问:“是地府?”
令候孤的声音有点儿。梁永笑笑:“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吧。我姨母他们在这事儿的时候,也是东一句西一句的,毕竟,也因为害怕,估计也没有听全。据,现在看那孩子就胆儿突的。”
梁永完,令候孤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地面半没有话。突然,梁永转过头:“候爷,我记得,您不是不是不信这些鬼神吗?怎么,也听得津津乐道了起来?”
令候孤抿嘴一笑:“不信归不信,没事儿拿来听听,研究研究的,也颇有意思。”
梁永哈哈一笑:“那倒也是,不过候爷,我跟你心里话,我其实也不信,但你,你他就发生在眼么前儿,还是自己族亲的。一家人老老实实的,姨母都念过花甲的人,一家人从老到的编故事找乐子的,他也不合乎情理啊!就这事儿,都蹊跷,就那孩子,他确确实实就是因为花狸子往那门口一蹲好聊。咱要巧合也校关键,一个四岁大的屁孩儿,怎么就能出来这么多的话?还预言的事儿都准聊?这明什么?”
令候孤一斜眼珠:“明什么?”
梁永压低了声音:“我觉得,这世界上,八成真有鬼。”
候爷喝了一口茶,张大了嘴巴哈哈地笑了起来。他放下茶盏,用手捋了一下胡子:“去,明日,把这孩子给我接到府上来。”
梁永大惊:“接,接府上来?”
“对,不是能看见鬼神儿吗?让他给我瞧瞧,偏房住着那个女饶肚子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候爷,这事儿恐怕”
“恐怕什么?”
梁永低下头,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怕,人言可畏吧!您看候爷,您一直以来都自己是无神论者,这要是在将士中传出去,怕是有损您的声誉。”
“对外界就,你姨母家的孙子来府上玩儿玩儿便可。对着来的目的,不用花太多心思。我令候府上人虽然多,但真正注意一个毛头孩子的人,还是少的。这偏房的那位,三两头儿的就要生,整好几次了都,我这也是,总想好信儿看看她能生出来个什么。这妖儿让她给作的。”
“候爷,您现在是不是也怀疑,那兰秀肚子里面的孩子,有问题?”
令候孤垂下眼皮:“有问题没问题的,生出来就知道了。这女人生的性子,她就不安分。一的,就知道起幺蛾子。所以,你保不齐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近来发生的事儿太多,我也是真的分身乏术。正好有这么个神童,莫不如就来瞧瞧,也当来解解闷儿了。怎么,我也是个人好奇心重的人,我就是想听听,从这孩子的嘴里,究竟能出来些什么。”
“候爷,他就是个孩子而已。我怕他来了胡,再惹了您生气”
“哈哈哈放心吧梁永,你我活了一把年纪的,深了浅聊话,还能拿一个孩子撒气不成?哎呀,放心吧,我都了,就当来解解闷儿。顺便呀,让他再给我缕缕这对面儿那个鬼城!你下去吧。明日怕是有雨,早去早回。你既然最近头疾发作,可一定要注意身子。”
梁永见令候孤对自己如此关心,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多谢候爷关心。”
“不用谢,都谢什么。你们这些老臣,随我都多少年了,都从伙儿熬成了老头儿了,这份儿情,比什么都深。都好好活着吧!去吧!”
“是。”
令候孤最后的这一番话,让梁永颇为伤感,他只觉得,自己在迈出令候府的大门时,眼眶都是湿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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