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杼开门见山:“君侯一旦返国,将如何报答外臣呢?”
卫献公:“土地、珍宝随夫子挑选,寡人不敢私爱。”
崔杼张口向他要了五鹿城,卫献公顿感心如刀割,五脏六腑都在淌血。他内心骂了崔杼一万次,但仍然挤出一副笑脸:“唯夫子所愿!”为了使对方不敢食言,崔杼扣留了他的家眷当做人质。
八月,卫献公进入夷仪。
入冬之时,卫献公的密使与宁喜接上头。密使,如果宁喜能帮助卫献公复位,卫献公就将政务全部交给他,自己只掌管祭祀。
宁喜既兴奋又忧虑,他先讲了一番客套话,然后道:“但是,如果没有子鲜帮助,仅凭我一人恐怕不足以成事。”
两人又交谈了片刻,密使便告辞离开。密使走出宁喜家时恰好被大叔仪看见了,大叔仪当场呆若木鸡。密使向他报以一个神秘的微笑,转身快步走入人流。
大叔仪黯然返回家中,他的儿子见父亲仿佛丢了魂魄似的,也不敢问,只是安静地坐在父亲身边。片刻之后,大叔仪对儿子:“公室要发生内乱了!呐!诗:我躬不,遑恤我后我自顾不暇,又怎能考虑到后人?。指的就是宁子吧?宁子可称得上不为后代着想的人了!能成功吗?必然不能。
“君子每做一件事,都要考虑后果和能否重复去做。书:慎始而敬终,终而不困。诗:夙夜匪解,以事一人。如今宁子对待君主还不如弈棋,如何能避免失败?棋手举棋不定,尚且不能战胜对手何况对置君之事犹豫不决呢?一废一立,宁子必然不免于难。九世之卿,一朝灭亡,真是可唉可叹那!”
此后卫献公与宁喜一直秘密保持着往来。
第二年春,卫殇公派孙林父的儿子孙嘉出使齐国。孙林父当时身体状况不佳,便在孙蒯的陪伴下回到封地静心休养孙林父的另一个儿子孙襄在帝丘掌管家务。
宁喜见时机已到,立即要求卫献公把子鲜派到帝丘来。但是当卫献公对子鲜下命令时,子鲜却坚决不从。卫献公无论如何也不能服兄弟,只好搬出老娘敬姒。敬姒声色俱厉地命子鲜马上回帝丘协助宁喜发动叛乱,就像威胁孩子去偷东西一样。
子鲜忧心忡忡道:“君侯从来都没有信用,我又多次冒犯他谁知道他复位之后会不会追究我的罪行?”
敬姒:“衎的确无信,但是老娘可以保你无事你不会连自己的母亲也不相信吧?”
子鲜没有理由继续推辞,只好潜入帝丘,藏在宁喜家郑
阴谋一直处于保密状态,直到子鲜来到他的家中,宁喜才对几名关系亲近的大夫透露了计划。他首先找到蘧伯玉,请他加入阴谋圈。蘧伯玉:“我不敢听到君侯被驱逐,也不敢听到君侯回国复位。”罢脚不沾地地离开都城,又从最近的关口逃走了。十二年了,蘧伯玉两次出关,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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